《花样年华·一瞬间》是王家卫1999年经典电影《花样年华》中未公开的片段,从与香港影星张曼玉、梁朝伟合作拍摄的第一天开始。该NFT仅发布1个版本,时长为1分31秒。
此次拍卖与半年前佳士得拍卖加密艺术家作品遥相呼应。两者都延续了NFT浪潮的蔓延,并不断将这一概念带入公众视野。不同的是,这次苏富比选择的主角是一位东方玩家。
与国外强调社交传播和个人利益表达的NFT社区相比,东方NFT显然走的是另一条路——以文创IP为核心的文化再传播。
中外差异
放眼2021年的世界,人们似乎一致追求“NFT”热潮。但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是,国内外NFT的发展节奏及其生态方式完全不同。王家卫NFT电影作品拍卖和王家卫NFT作品拍卖恰恰体现了东西方文化内涵的差异。
首先,NFT起源于加密世界,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进口”。但在华人世界提到“NFT”,就不可避免地要先解释一下它的名词。无论是“不可替代的通证”还是“不可替代的数字通证”,中文翻译的核心都是基于其“数字确认”功能。
这与西方社会沟通渠道不同。由于其“NFT”浪潮直接跟随加密社区的发展,大量的NFT爱好者直接来自加密艺术或加密货币社区。
在玩家接触NFT领域之前,他们对赛博朋克和加密货币有一定的好奇心。所以当NBA巨星库里将自己的推特账号换成“哀悼猴子”系列NFT头像时,其巨大的号召力引起了很多人纷纷效仿,将自己的头像换成了“哀悼猴子”NFT系列。甚至在最近的朋友圈里,你会发现很多人的微信头像都变成了“哀猴”或者“像素人”头像。
在中国背景下,“NFT”的核心功能是“所有权的数字确认”。这是因为基于区块链系统以太坊的EIP-721协议的“NFT”可以作为数字世界的所有权凭证。然而在国外,“NFT”浪潮与加密艺术、赛博朋克等概念紧密相连。这种差异也使得东西方 NFT 概念衍生的流行文化有所不同。
“Meme”NFT 化
《自私基因》的作者理查德·道金斯曾在信息进化理论中提出了一个新概念“Meme”,中文可译为“模因”。它被视为文化传播的基本单位,并应用于语言等许多方面。观念、信仰、行为等在文明传播、更替过程中的地位,类似于基因在生物繁殖、更替、进化过程中的地位。中国语境下的“热词”和“梗”都是梗的一种表现形式。
在国内NFT生态中,呈现的场景正是“meme”NFT的趋势。无论是王家卫的《花样年华》还是蚂蚁链与敦煌研究院推出的“飞翔”系列NFT,都是首先有文化梗,与NFT玩法相结合。
具体来说,这一趋势将“NFT”视为一种有助于现有模因传播的技术工具。
以腾讯推出的NFT交易平台“欢和”为例。其第一期NFT是《十三邀》,是许知远主持的访谈节目。该剧已推出五季。它本质上是一个视频节目,但也有书籍等其他形式的演示。 《魔芯》获得《十三邀》授权,基于其文创IP衍生出全新黑胶音频NFT。但到了第二期,环禾推出的文化IP改为“中华五十六个民族”。这款名为“万华镜”系列的NFT是青年艺术家周方圆动画创作的对中国五十六个民族的印象作品,不变的是它的NFT技术和形式。
支付宝推出的欧洲杯最佳射手NFT的本质也是“文化IP”+“NFT形式”的结合。这种“meme”NFT衍生出来的生态有以下几个特点。其主要角色是IP授权者,即现有或过去的文化“模因”和相应的版权所有者,平台以NFT的形式扮演赋能者的角色。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国内的BAT厂商,最后是购买其NFT的玩家。即NFT收藏家。
“NFT”模因化
在国外的NFT浪潮中,出现了另一个生态——“NFT”模因化。也就是说,NFT本身就可以引发潮流文化,比如2017年流行的《》、今年流行的《》、以及库里所吸引的《》系列。作为创作者或者工作室想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利用区块链智能合约来创建一个 NFT 系列。链条完成后,社区里的人开始关注。一旦引爆社区,这个系列就有机会成为新潮流。
当然,这种模式并非没有文化基础。其创作所表达的内容和引用的技术性质具有模因的潜在表达方式。并不是每一个 NFT 系列都能引起所有人的共鸣,但以社交媒体为主要传播手段的场所及其涵盖的范围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传播本身也将成为文化的一部分。
当然,这两个生态只是不同文化与NFT碰撞融合的产物。无论它们的优点和缺点如何,它们都有自己的局限性。
比如国外流行的很多NFT系列的山寨成本极低。比如,黑底白字的“Loot”系列走红后,其山寨产品也层出不穷。包括《猴子》系列是否抄袭《密码朋克》系列都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其本质原因在于,知识产权领域新领域的界定尚不成熟,而国内主流文化创意IP许可形式在这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版权纠纷。
而国外主流玩法却能带来更高的社区创造力和文化活力。其生态的核心是社区而非文化IP。一个可行的社区将催生各种新的模因和新的游戏玩法。加密艺术家只是第一个打开世界大门的NFT艺术家。仅仅半年时间过去了,后续的新概念如分身NFT、NFT游戏,甚至最近的NFT碎片化都与年初完全不同。这进化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但NFT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谁能决定NFT在东西方的未来发展?